Astra

在崩壞的風中,唯有他的笑容侵佔了整個世界

圈地自萌,沉迷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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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隆]《心愿》

# 心愿系列16:所期望的,是与你一同完成梦想,如今,我将连同你那份心意迈进未来
# 战後复活妄想向,加隆成为教皇,而撒加不知去向,参考如图
# ooc,双视角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不肯停止的梦。

那个梦里,聚集了所有希望的晶莹,如露水在晨间紧抓着叶片不肯离手,就算阳光刺眼射入,就算风儿玩闹吹飕,它都不其滴落,而被注入时间定义的沙漏被谁倒放,开始记录每一粒流逝的沙子重量,等待着人从梦境苏醒时停止。

——他们偷偷地靠近,想要撕去我的羽翼,被即时赶到的你阻止了,而你呢?

宽广如堂的室内笼罩着一股神圣庄重的气息,远边谁都没有,在打开那扇门前,即使人就在外头,敏感的神经也传达丶催眠自己,谁都不在。

身体沉在承载历代领导者曾尽心尽力看待一切的椅上,似乎每一位坐过这张椅子遗留的痕迹,都能透过同点来传达一些重要的事情,无须谁来指引,本能地接受了无名的压力,比如当那扇门打开时,体恤人民的心态,善解人意的祈祷与不失希望的微笑。
教皇是女神的代行者,亦是发言人,你我将以这身分感到荣耀却行事低调,将以爱与希望宣教融入民心,使众人为能生於丶迁於丶巧於此地时能明了女神雅典娜对他们的怜悯,甚至能进一步对这事感到敬仰。

——"此教皇一职,我以雅典娜之名命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加隆,由你来担任。”

这是一场梦,无法停止的梦,却终归是梦。

等待审判的时间长得令人发困,宣布却只需短短几秒,没人能对此决定做出反驳,就算是自己,也只能恭维地接受洗礼。
那双绿茵璀璨的眸子投射着不容逆反的目光,坚毅不屈,不含杂质且强大的小宇宙,正淋沐在场每一位见证人之上,海蓝眸子一转,一切景象在宝石的切割面上反映出色彩。

却没有你。

——他们转而向你伸出爪子,撕扯,你却紧紧拥抱着我,不让贪念向前而来地侵蚀灵魂。
——你用单薄之躯扛起双份的爱,收紧双手,只因怀中是我。

——而我脑中理解的一切,只有你。

失去天蓝颜料的空是不完整品,在自己眼里看来是如此,却没人亲手指出不对,宛若这片天空原来就是如此,那记忆里的点滴才是孤单下拿起画笔的产物,填满各式各样的蓝,最後纸张不够,没了下一页创作,所以被迫仰头,直视那片被风如流水吹跑奔向另侧的云朵点缀的青空,而抱在怀里的幻想毫无实感。

“这就像在做梦,你所想得到的东西都握在我手里,力量丶权力丶正义和爱,此刻我拥有的是你曾妄想的梦,完美无缺。”
“但是……这场梦始终没有你登场的机会,撒加。”



——“被神明眷恋的孩子若不是你,你会如何?”

从上头的崖边向下望着,就像看待所有生死後刻上灵魂的遗憾,死不瞑目者向抱有规则者恳求一次机会,重返人间,说一句话,做一句事,却不曾得到期待,在这满是悲怆气息,毫无生气与希望的地方,哀号祈求从不停止。
所以能呼吸的刹间,惊讶丶疲倦,全数顺延着血管和神经冲入各个细胞角落,这种被氧气唤醒的瞬间不只一次经历过,动动手指关节,确认泥土挤压发出的抱怨,目光从那片不曾照射入阳光的天空移开,寻觅任何可能在身边的陪伴者。

而那对深邃幽蓝的眸子中,映入了下坠大海的星星,海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周围,掐住你的颈项,限制了你的呼吸,呼吸,伸手来熟练地解开结扣,露出白皙的一块。

“⋯⋯加隆。”

指尖偷偷摸摸点上摊开的掌心,抚摸过被硬茧覆盖的指节,十指相扣,握紧。

无法言喻的幸福与无奈在这座桥梁间来回穿梭,徘徊不去,形如在彼此上闪烁的星光,祝福的声音响起,吹奏号角的小天使掠过周遭来叮咛开拓的道路与机会近在眼前。

另只手先行穿过背部,抓着侧臂施力抱过怀里,再来穿过膝下窝槽,扣牢一举,抱起心中无法测量的重量,紧紧拥住。

“活下去。”


——若我不被重视,那我愿意,守护祂所眷恋之人,尊重祂的选择。



“擅自做主任何事情,最後决择的方向,是生是死操控的得来应手,就连我的生命,你都握在手里,放置天秤,再来偏心的拿走另一边的石头。”

我不明白,能凭周围气氛得知此刻每一只眼下所依附的温柔来自何处,但那些是他加隆所没有,感知不到,比得到一个盼望更为困难。

为什麽自己在这里,实与虚刮起的旋风锐力强韧,在皮肤上留下深深裂痕,也在心上吹落疑惑,十二个人,十二宫的数字,黄道里与太阳紧紧相连的十二星座,不是十二个人。

十三,光与暗,其中一人将成为另一位的太阳,时刻照耀着前方,反之衬托出光芒的暗是影子,影越深,光越强,缺一不可。

“你独留我,再次。”

——曾经我所需要的是你给予的爱,渴望与你一同的下一个明天。

我是女神的代行者,是圣域的教皇,身穿不同於先前为你所制的黑色法袍,而是翻新过的,洁净如雪的白色。

当那纤细手指握紧了胜利女神的权杖以好让它平行於垂下头接受洗礼的人身旁时,不应出现的碎语随流传入各自耳中,那位少女的表情淡而温和,默许了。

重新来过。

坐上了这张从不奢望的宝座。

——“活下去。”

敲落於耳的几个字成为记忆的开头。



踏过湿软下陷的土壤,凭着目光直觉地走向那条无人伫立的河川,天使指引的小指翘着往那直直伸着,活人与死人的界线有太多分歧能交错,再一次,彼此命运的错开使人格外珍惜。

小心谨慎的蹲下身子,紫与金色的金属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然而不在意,所在意的,只有接触到的水流与逐渐松开的力道。

“又一次,没询问你的意见,但这样也好。”

──躺进最爱的你的臂膀中,空洞的瞳孔旁,美丽的睫毛还在颤动,那张小嘴微微张开,捏出每个字准确的发音,可悲的是倾听细语的双耳早已失聪,只剩被白茫蒙上一片的眸子能读懂语言,我告诉自己,“还不可以睡觉,不可以睡。”
──被星星粉碎的後续还在体内慢慢绽开,一点小火花都能点燃线头,让肌肉被撞击成灰,神经被切断成丝,意识断断续续。

以兄长的名义来说,还缺少太多。
然以一生的爱意来说,又过於沉重,那不是想要给予的,所该赐予的,该是你一直向往的认同,一份支持任何决定的爱。

“在最後轻闭双目时,请原谅这个不断谴责着你我的我,加隆。”
“而这里并非你的葬身之处。”

──要是睡下去的话。

”……回去吧。”

──就再也醒不来了,有这种预感,无法触碰的不安感召着周围前来索命的恶魔,自脚底爬上来捉紧脚踝,再举高起枯瘦没肉的手抱紧腰际,无法动弹的身躯没入黑水之中,冰冷彻骨,却不比那双手主人的体温渐渐远去可怕,我一个字都喊不出来,连你的名字都。



呼吸——⋯

向女神行礼与打点几件必要事要後,让这场团聚之席散会,一下子,空空无人,一天两天数着日子过去,碎片飘落手里的更多了,扎着手疼,却不肯松手。

碎片拼凑的那段记忆愈发清晰地在脑子里点亮,尤其当我看见那不同视角下的你後,不禁思索,不管你是否能理解,彻底的,在我所见不到的世界里,在真相摆在面前时。

“撒加。”

无论度上多长日子都欺瞒不了,对自己的心,我明白的,从能够呼吸那刻起,我的哥哥──撒加,再也不会回来了。

明明是这样的。

梦的结束是如此无趣的落幕。

我抓紧那套蒙上一抹灰尘的黑袍,让它在掌心里皱出层层皱褶,磨出时间带来的老迈,蹭出一点温度来纳入更为暖和的怀抱中,衣料蹭过唇边。
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握紧我的手,相互轻蹭摩擦出热,再让两具身躯紧挨相贴,感受着彼此之间无所不至的爱意。

“但我仍能感受到你用那双手拥抱着我的触感,时时刻刻,像是在说,我在。”


“只要你想,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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