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短打,ooc注意
#雁樱
——我见过‘父亲’的热切与冷落。
若是哥哥能在发觉这一点前寻找到肯去爱他之人,或许,就不会是一个人了,能在知道这条路得付出的所有後,害怕地逃跑也好,坚强地接受也好,未来的一些事也不会发生了吧。
我处潮湿散於周遭的恶臭中,试图将视线瞥开能带来光明的门扉,那扇门的开启,神判的下达,是天使亦是恶魔来到此地呢,求见我这名囚人。
而我,万分希望有双手能将我拉出这片恐怖的渊沼,不让肉被吞入小小的腹中,不让意识被抛在地上辗过。
我曾祈求过丶拒绝过丶哭喊过,可得来的不是藐视丶怨恨丶厌恶,就是一股狠狠推开我扯住手臂的手的力量,他将我抛弃在一片黑暗中。
而能救赎我的人却晚了一步,我怪罪不起。
我的请求,神明总是闭耳不听的。
所以从没成功过,我依然是我,那个胆小的我。
第一天,身体在排斥这房间的一切而发颤呕出胃酸时,我哭着向男人求救,却只得来:习惯就好。
第二天,失了处女之身的我全身打颤,肌肉在哀嚎着撞击每根骨头,或许能将肉上之痛转嫁给骨子,然而,男人依然毫不留情扯着我的手,将惩罚的牢环扣住扯红的手腕上。
第三天,逃跑的心有,却没有逃跑的勇气,家主那要将人心一并吞噬的眼神警告着我私自离开这座宅邸一步的下场会是如何,我乖乖坐在床边,用哭丧的脸面视男人的目光,他却嫌恶的皱起眉头。
第四天,我不想死,却也不想活,害怕着割断筋腕的疼痛,停下跳下椅子的冲动,我的弱小使我再次哭泣,却也是最後一次。
第五天丶第六天丶第七天⋯⋯。
第八天,数只虫张开口钻入我的下身时,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一名观众进入我的牢笼,用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我这名玩物,我却没办法表演给他看说:我的名字叫做间桐樱,请多指教。
他的怜悯与愤怒化作献身的行动,我没有阻止,亦没有祈祷他的成功。
在最後一面中,泛白失色的脸庞有一边被虫蛀满,留下了一道道丑陋摊掉的皮肤组织,没有老人的沧桑,却有着骨人最後的挣扎。
若是再早一步回来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他是不是也後悔过那样的决定呢,当小手想抚过那张脸时,他却别开了,歉意与愧疚代替了他的抱歉,深怕伤害的心情如针刺向我的心。
得不到的就不再奢求,本不属於的就不该渴望,在抛下身边的人事物时,我已做好面对将来的准备,我是名人偶,是工具,不是他口中的小女孩,也不是该存在他眼中的存在。
我不道谢,不道歉。
在经过他的房前,听不清的泣声与挣扎,生命在对他说笑,没有人能为他擦拭泪水,他将泪痕快速抹去,隐瞒同样吃心的苦痛後,笑着走出。
在间桐家的大门为他领送出走的一幕後,那门扉再也没为他敞开过。
“再见,雁夜叔叔。”
这是初次为人祈求,他带着胜利回来。
但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又有谁能听见呢。
——我的英雄,我的父亲。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