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ra

#Saint Seiya
#天海第一代56題微小說挑戰14/56
#撒加


◆ 25.空魚缸

手裡所捧著的這一缸裡裝滿著清澈的水，裡頭放著一點水草，一個略微老舊的石製神殿，給魚兒在裡頭能夠安穩又平凡的生活著，安全上得到一定的保障，也無需擔心會有什麼翻天覆地的改變。
對，本來一切都是該這樣的，然而當某天過後一條魚消失了，而主人也連忙緊接著更換了飼料重新投餵時，魚群開始不自覺時常透過玻璃一面去窺探著外頭黑暗又看不見流水的世界，他們開始懷疑。

要是被主人發現，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勇敢跳出來噗通一聲時，那瞪大的雙眼在躍出缸子時變得更加清晰，那一瞬間大腦宛如受到強烈衝擊，當機又渴求，注視著面前那一頭不斷漸變的雙色髮絲，與地板處淌血的物體時，心中猛然驚覺了什麼。

不對。一切都不對，一切都變得不對了。

然而能夠成功在跳出水面後落於可以呼吸的地方著實太少，落於桌上啪唧啪唧甩著尾巴的魚掙扎、掙扎，不斷掙扎，和背對這裡的那人一同發出斷續的悲鳴。

苟求於能讓身體感受到真正的氧氣，危機感擴大至全身，大口喘氣著一蹦一蹦跳過了桌面，跳過椅子，抵達了能稱為底的地方。
“這樣子不行的吧，還真不聰明。”
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檯燈掠過的光芒，不知何時轉過身子來，被反照著的人影又黑又深邃，主人低頭下來，臉上似乎還殘留著不知是什麼的拖痕，黯色卻又些許透明，沒有原來主人那樣年邁的聲線，夾雜著第一次聽到的哭腔，冷靜、沉穩。
“看到這一幕的人，是誰都⋯⋯”

“⋯⋯是誰都回不去的，知道嗎。”

說完，水面上只響起魚兒換氣發出的啵啵聲，與掙扎到最後斷氣的寧靜，又破掉了啊，質疑呦。